廢死刑？我這基督徒的看法（四）：一般性理由？
一些主要反對死刑的基督徒聖經論述，我已經大致駁斥完畢。
本文主要是針對一些非特定的一般性廢死刑論點，從聖經角度來加以批駁。
這些廢死刑的論點雖然不是直接與聖經論述有關，但因為主張廢死刑的基督徒也大量使用這些論點，所以有必要用聖經來加以檢驗。
一、 死刑無法降低犯罪率
駁：
事實上，『統計數據』並無法做為基督徒行事為人的準則。
統計數據，當然具有參考性，
但是，身為基督徒，『唯獨聖經』才是我們的準則。
數據情形假使與聖經不合，我們就必須選擇相信聖經，拒絕各種數據結論。
別忘了，其實，這些數據、調查，有時未必客觀。
很多研究，只要將一些因子加以變動，整個數據結果就會大不相同。
而針對數據的解讀部分，那更複雜了，有時即使數據正確，對結果的解釋卻是嚴重錯誤，這也非常常見。
所以，不要一聽到人家拿出數據，基督徒就嚇得腳軟。
事實上，基督徒真正該腳軟的，是我們拿不出聖經依據。
假使我們有聖經依據，那麼，聖經就是絕對真理，我們就不用管世界如何講，都可以昂首挺胸、勇敢站立。
死刑是否具有降低犯罪率的效果？
死刑是否具有犯罪的嚇阻性？
死刑是否可以使其他人害怕而不敢去犯？
聖經的答案是很清楚的：
答案都是『是的』！
相關經文非常多，主要有兩類：
1. 間接經文：刑罰（未必是死刑），是具有使人懼怕而不敢去犯罪的效果的。
2. 直接經文：死刑的刑罰，是具有使人懼怕而不敢去犯罪的效果的。
『那人就必須死。、、、這樣、眾民聽見，就會懼怕，再也不敢擅自行事了』（申17：13）（呂振中譯本）
『必須處死。這樣，、、、人民聽見了都會懼怕，沒有人敢再做這種可惡的事』（申17：13）（現代中文譯本）
『犯罪的人，當在眾人面前責備他，叫其餘的人也可以懼怕』（提前5：20）
『其中有許米乃和亞力山大；我已經把他們交給撒但，使他們受責罰就不再謗瀆了』（提前1：20）
『作官的、、、乃是叫作惡的懼怕。你願意不懼怕掌權的嗎？你只要行善，就可得他的稱讚；因為他是神的用人，是與你有益的。你若作惡，卻當懼怕；因為他不是空空的佩劍，他是神的用人，是伸冤的，刑罰那作惡的』（羅13：3-4）
『亞拿尼亞聽見這話，就仆倒，斷了氣；聽見的人都甚懼怕。、、、全教會和聽見這事的人都甚懼怕』（徒5：5、11）
『因地震而死的有七千人；其餘的都恐懼，歸榮耀給天上的神』（啟11：13）
『他將一對牛切成塊子，託付使者傳送以色列的全境，說：「凡不出來跟隨掃羅和撒母耳的，也必這樣切開他的牛。」於是耶和華使百姓懼怕，他們就都出來，如同一人』（撒上11：7）
『只是大衛不敢前去求問神，因為懼怕耶和華使者的刀』（代上21：30）
『但夜間，神來，在夢中對亞比米勒說：「你是個死人哪！因為你取了那女人來；她原是別人的妻子。」亞比米勒卻還沒有親近撒拉；他說：「主啊，連有義的國，你也要毀滅嗎？那人豈不是自己對我說『她是我的妹子』嗎？就是女人也自己說：『他是我的哥哥。』我作這事是心正手潔的。」神在夢中對他說：「我知道你作這事是心中正直；我也攔阻了你，免得你得罪我，所以我不容你沾著她。現在你把這人的妻子歸還他；因為他是先知，他要為你禱告，使你存活。你若不歸還他，你當知道，你和你所有的人都必要死。」亞比米勒清早起來，召了眾臣僕來，將這些事都說給他們聽，他們都甚懼怕』（創20：3-8）
『耶和華對摩西說：我再使一樣的災殃臨到法老和埃及，然後他必容你們離開這地。他容你們去的時候，總要催逼你們都從這地出去。、、、約到半夜，我必出去巡行埃及遍地。凡在埃及地，從坐寶座的法老直到磨子後的婢女所有的長子，以及一切頭生的牲畜，都必死』（出11：1-5）
『到了半夜，耶和華把埃及地所有的長子，就是從坐寶座的法老，直到被擄囚在監裡之人的長子，以及一切頭生的牲畜，盡都殺了。、、、在埃及有大哀號，無一家不死一個人的。、、、埃及人催促百姓，打發他們快快出離那地，因為埃及人說：我們都要死了』（出12：29-33）
當然，任何刑罰（包括死刑）不是使『每個人』都會懼怕，但是，確實會使『很多人』都會懼怕，而且會因懼怕而不敢犯此罪。
只因為有些犯死罪的人不會懼怕，就以為死刑對所有人不具嚇阻力，或以為死刑對所有罪犯都不具嚇阻力，
卻忽略了聖經裡不斷講述刑罰會使人懼怕而不敢犯罪，這根本就是經不起聖經檢驗的論點。
二、死刑有可能誤判，而死亡無法逆轉，造成不公義
駁：
『誤判』確實是一個很致命的問題，也是不可能完全可以解決的問題。
別忘了，我們不是活在無罪無誤的天堂，而是有罪有誤的人間。
沒有一個人，是完全無罪的罪人，
人人都是有罪的人，都會做出有誤的事情。
因此，沒有人能保證，也沒有法官能確保一切判決都絕對正確無誤。
但是，問題出在哪裡？
問題出在因為無法做到完全無誤，就乾脆完全廢止，這樣的觀念與做法，簡直是太離譜。
因為汽車會出車禍撞死人，所以必須廢除汽車？
因為刀子會被誤用殺死人，所以一切刀子都該禁止？
看見荒謬之處了嗎？
因為會有『失誤』的發生，所以我們就乾脆『全面禁止』，這常常是不合理的。
我們該做的，不是為了避免失誤的發生，就乾脆全面禁止，
而是該努力『改善失誤』，使『失誤減少』才是。
努力達成『零失誤』，是身而為人應盡的本分，
這是聖經真理，人人必須努力；
然而，零失誤雖然是一種追求的目標，但卻永遠不可能在有罪的人間實現，
這也是聖經真理，人人都必須信服。
其實，為了避免失誤，就乾脆全面禁止，這是一種懶惰！
因為汽車會撞死人，所以禁止開車，這樣的做法當然很簡單，簡直可以不用腦袋就可以規定與執行了。
但是，假使一方面要維持汽車的好處，一方面要減少汽車的弊端，人類就必須投下大量心力與物力，善用上帝賜給人類的智慧，努力來減少這些弊端問題。
這當然很辛苦，一點也無法懶惰，而且也是必須做的。
但是，和為了汽車會撞死人所以乾脆禁止汽車的做法比起來，哪種才真正是善用智慧，積極努力的表現呢？
當然，很多人會講：
一般的『失誤』，未必屬於像『剝奪生命』這麼嚴重。
生命一旦被剝奪，就無法可逆，這樣是很不公義的。
確實，這種『看重生命權』的態度，是正確的，因為聖經也強烈支持我們要看重生命權。
但問題是，看重生命權，不僅要看重犯罪者的生命權，也必須看重受害者的生命權。
正因為生命可貴，所以殺害別人生命者，要受到死刑的懲罰，正是確立生命權的尊貴。
否則的話，人人的生命權都可以隨便被犯罪者剝奪，這樣一來，怎會是真正尊重生命權呢？
再者，請留意我舉的兩個例子：
汽車撞死人、刀子殺死人。
這兩者，也都是剝奪別人生命權、也都是不可逆的情形，可是為何這些主張廢死刑者，不敢喊『禁止一切汽車』、『禁止一切刀子』？
汽車與刀子，不也是剝奪無辜者生命權的工具嗎？
看見荒謬之處了嗎？
為了維護罪犯的生命權，所以乾脆廢除死刑這項工具；
但卻不敢為了維護善良者生命權，所以乾脆禁止汽車、禁止刀子。
這樣的做法，恐怕一點都不公義，而是多重法碼、多重標準，不是嗎？
今天，我們應該所有人都會同意，為了避免汽車（工具）的誤用，好比：飆車、在路上開快車、、、，所以列出相關規定，來加以做某些禁止，以維護眾人的生命權，而不是乾脆將汽車禁止，這才是正確之路，也才是真正維護眾人生命權，並保持眾人享受幸福安樂的權利。
同樣的，我們所有人也應該都會同意，為了避免死刑（工具）的誤用，好比：亂判、誤判、動輒一堆罪都判死刑、、、、，所以列出相關規定，來加以做某些禁止，以維護眾人的生命權，而不是乾脆將死刑禁止，這才是正確之路，也才是真正維護眾人生命權，並保持眾人享受幸福安樂的權利。
所以，為了失誤的可能，就反過來全面禁止工具的使用，是不合理的，站不住腳的。
另外，我們還要講一下誤判所造成的不公義。
我們絕對承認，不管如何努力，一定還是會有誤判。
而任何誤判一旦發生，都一定是冤枉無辜者，一定是一種不公義的行為。
但我前面已經講了，有罪的人間，不可能有無誤的情形。
但不能為了達成無誤，就乾脆廢止工具，那是不合理的。
我們當然要不斷努力，盡量達成無誤的目標。
但對於誤判的情形呢？
我們有什麼樣的看法？
我要從兩個方向來講：
1. 法官端
誤判人的法官，上帝的審判，是很嚴厲的。
一切法官，都是在執行上帝所賦予的審判與生殺大權，這是非常嚴肅的權柄。
而聖經一貫的觀念，是很清楚的：
權柄越大，審判越重！
有權柄的人犯罪，上帝的審判與刑罰會更嚴厲！
因此，任何有權柄者，都必須盡一切努力，非常謹慎小心，務必盡一切可能，做出最公正的判決。
以下這段聖經經文，就是針對法官在講的，因為法官在上帝眼中，就像神一樣執行祂的任務，一旦未善盡職責，上帝會嚴懲，甚至是被上帝處死：
『神站在有權力者的會中，在諸神中行審判，說：你們審判不秉公義，徇惡人的情面，要到幾時呢？你們當為貧寒的人和孤兒伸冤；當為困苦和窮乏的人施行公義。當保護貧寒和窮乏的人，救他們脫離惡人的手。你們仍不知道，也不明白，在黑暗中走來走去；地的根基都搖動了。我曾說：你們是神，都是至高者的兒子。 然而，你們要死，與世人一樣，要仆倒，像王子中的一位』（詩82：1-7）
說真的，因為犯錯就可能被上帝處死，這刑罰不可謂不嚴厲。
2. 被誤判者端
我們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希望自己遇到誤判的法官。
不管是我們自己，還是我們家人，更甚至是整個社會國家每一個人，我們都希望遇到的，是公義而非誤判的法官。
但問題是，有時就是遇到了。
那麼，基督徒如何面對呢？
今天，我們沒辦法多講。
但我只提出一點來分享。
身為基督徒，我們知道一切都是在上帝掌管之下。
上帝許可主耶穌遇到不敢公正判案的彼拉多，上帝許可保羅、彼得在羅馬帝國被被判死刑。
這些人，都沒有犯什麼該死的罪，但卻都被判死刑了。
他們被判死刑，當然是因為法官不公義或國家法律不公義。
假使，人只有『肉體』而沒有『靈魂』，那麼，肉體被誤判而死亡，就非常悲慘，因為毫無機會了。
但感謝主，我們除了肉體，還有靈魂。
肉體死亡，但靈魂可沒死。
而上帝保證一定會為我們靈魂申冤。
事實上，這也是基督徒的忍耐與信心所在。
『擄掠人的，必被擄掠；用刀殺人的，必被刀殺。聖徒的忍耐和信心就是在此』（啟13：10）
『那殺身體，不能殺靈魂的，不要怕他們；惟有能把身體和靈魂都滅在地獄裡的，正要怕他』（太10：28）
今生，我們常會遇見很多不公義的事臨到我們身上。
我們不一定會遇到不公義的死刑，但是，很多不公義的狀況，一點也不少見。
有時，上帝要我們努力去改善這種不公義的環境；
但也有時，上帝要我們唯獨仰望祂，即使不公義的環境依然無法消除。
多少歷世歷代被迫害的基督徒，都是被不公義對待的。
但我們一致相信：
今生我們所受到的一切的不公義與冤屈，在來生上帝都會還我們一個公道。
事實上，終極的公義審判、照個人行為報應，不僅是上帝對基督徒受害者的應許，也是上帝對非基督徒受害者的應許。
這不是說基督徒沒有愛，不是的。
基督徒希望人人悔改，包括加害者，
但這不表示基督徒就廢棄了對公義的盼望，更不表示基督徒不能有對於邪惡的憤怒。
基督教，從來就沒廢棄公義，是現代很多基督徒被錯誤的愛的觀念沖昏頭而已。
三、死刑的濫用
這個論點，和上一個類似。
因為很多政府會濫用死刑（特別是威權政權），將無辜者藉故用各種罪名處死，殘殺無辜，所以必須廢止死刑。
駁：
我們的駁斥，也和上一個駁斥類似：
政府可能會濫權，所以廢除政府，改成無政府？
武器可能會被濫用，所以廢除武器，國家解除軍備？
汽車可能會被拿來飆車撞死人，所以廢除汽車？
刀子可能會被濫用拿來殺人，所以禁刀？
事實上，因為『使用者』可能會濫用，所以就乾脆禁止『工具』使用，
這是非常荒謬不合理的。
我們該努力的，是改善工具、限制工具使用、、、、而不是用全面禁止來處理。
四、死刑執行方式的殘忍、不人道
駁：
當然我們反對各種殘酷不人道的死刑執行法。
事實上，歷史上那些殘酷不人道的死刑執行記錄，有時單單閱讀，都會令我們感覺殘忍，不寒而慄。
但是，我們該做的，是『改善』死刑的執行方法，而不是去『廢止』死刑。
其實，在民主國家裡，很多殘酷不人道的死刑行刑法，已經被廢止，而改用一些比較人道的方法了。
比起很多古代殘忍的行刑法，這是一種可喜的進步。
至於聖經，對於死刑的行刑法，沒有太多表態的意見可供參考。
上帝自己執行的，很多都是立即擊殺（很快），有些則是透過瘟疫擊殺（較慢）。
上帝要人執行的，很多都是用刀殺，有些則是用石頭丟死。
至於基督徒被誤判而處死的，如：主耶穌的行刑法是被釘十字架（殘酷不人道），保羅是被砍頭（傳說），彼得是被倒釘十字架（傳說），以賽亞是被鋸子鋸死（傳說）（殘酷不人道）。
聖經只有描述這些行刑法，但沒有太多支持或反對的意見可以讓我們參考使用。
當然，我沒有詳細整理全聖經關於這方面的紀錄，只提出一些簡單的資料。
重點是：
身為基督徒，我們不反對給死刑犯比較人道不殘酷的死刑行刑法，並且支持改善死刑行刑法，但我們反對廢死刑者主張的為了避免不人道就乾脆廢止死刑。
這部分，主要是根據整體性的間接觀念（如：不可殘酷待人、不可凌虐他人身體、、、），而非直接性的經文。
五、死刑是殘忍的以暴制暴
駁：
聖經說這是『公義彰顯』，還說這是『申冤報應』，並說這具有嚇阻力。
事實上，正是因為生命可貴與尊嚴，所以像剝奪人生命者，自己生命也必須被剝奪以示懲罰，是尊重生命的表現。
而主耶穌再來時的終極大審判，對那些不信祂的人，就是判死刑。
但我們可不會說上帝對那些暴力對待基督徒、暴力殺害主耶穌而至死不悔改的人死刑，就是上帝以暴制暴，不是嗎？
所以，用『不可以暴制暴』來反對死刑，是很荒謬的。
因為，那個意思是說：
國家遭受敵人侵略，你不可以反抗，乖乖被殺便是；
被人強姦，你不可以反抗，乖乖被凌辱便是；
否則的話，你一反抗禦敵，當然有可能造成敵人死亡，而這是以暴制暴，是不可以的。
看見荒謬之處了沒？
我們不能隨便就說處人死刑就是以暴制暴，正如我們不會說軍人殺敵是殺人罪。
沒錯，敵人強暴殺害我妻子兒女，我也要去強暴殺害他妻子兒女，那確實是以暴制暴。
很多種族仇恨、種族仇殺，都是這類的情形。
但問題是，一個民主國家的死刑，是：
1.禁止私刑（這可以避免私人仇恨導致以暴制暴）
2.由公眾政府來審判與執行（確保公正，避免私人仇恨導致誤判與殘酷行刑）
假使受害者被殘忍殺害，其家屬也要如此殘忍對待加害者，那確實是以暴制暴。
但受害者被殘忍殺害，其家屬由國家來判處並死刑對待加害者，那一點都不是以暴制暴，而是公義彰顯。
事實上，這正是聖經的立場，就是『禁止私刑』、『委由上帝及政府來審判與執行』。
反而將人家正當的行為，說成以暴制暴，才是荒謬不合理。
六、世界的潮流
駁：
世界的潮流，從來就不是基督徒行事為人的準則。
基督徒行事為人、判斷是非善惡的準則，是聖經，不是世界潮流。
世界潮流，當然可以參考，但不具有絕對真理性，而且都必須被聖經檢驗。
事實上，假使世界潮流是基督徒判斷是非善惡的標準，那麼，『不信耶穌』才是真理，『雙方同意就可離婚』才是真理，『未婚者可和任何人上床，只要彼此同意』才是真理。
因此，這種『世界潮流是廢除死刑』的理由，對基督徒而言，是毫無任何地位與價值的。
因為，這種以潮流做為真理依據的理論，根本就通不過聖經檢驗。
七、仇恨論
這一點，倒不是主張廢死刑的基督徒所提出的，反而是主張保持死刑的許多民眾所常常講的。
雖然，我們這篇文章主要是在駁斥廢死刑理論的錯誤，
但是，由於這種出於仇恨理由才支持死刑的理論，又是一種很常見的錯誤，所以我們也趁此機會提出來講。
這種理論的主張主要是建立於仇恨的基礎上，比方說：
這些人可惡透頂，所以該碎屍萬段；
你姦淫殺害我妻女，我也要姦淫殺害你妻女；
我恨透這種人，他們沒資格活在世上。、、、、
基本上，基督徒，不管是否支持死刑，都不太會採用這種理論。
但是，社會上的一般人，卻大量採用這種理論。
這種『仇恨論』和我們講的『公義論』，有什麼不一樣之處？
不都是一種『報應』的觀念嗎？
不是的！
雖然乍看之下有點像，都主張死刑，但核心卻天壤之別。
1. 仇恨論是對『人』的恨，公義論是對『罪』的嚴拒（恨罪但卻愛罪人）。
2. 仇恨論是『報復』，公義論是『報應』。
3. 仇恨論是『維護自己利益』，公義論是『維護宇宙正義』。
4. 仇恨論是『可以殘酷』報復，公義論是『不宜殘酷』報復。
簡單列舉一些差異（不是全部），大家應該可以發現，二者是很不一樣的。
其實，仇恨論本身，只是一種『人本思想』，不是『神本思想』。
它看重的，只是『個人』：
我的恨！
我的不爽！
換言之，它在意的，是『我』被傷害了，我就要報復你，甚至如何過度與殘酷都沒關係。
我們用『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以命還命』（出21：24）這經文來看，
仇恨論的人，他們會如何做？
他們會認為，你傷我眼睛，我就算殺你一命，都是應該，因為，重點是『發洩我個人情緒』、『報復我個人所受的傷害』，而且，他們會非常恨這個傷害者，即使傷害者都已經死了，他們還是恨，因為『恨人』才是重點。
而公義論的人，他們會如何做？
他們會認為，你傷我眼睛，你就是犯罪，既然犯罪，就必須被懲處，但懲處不表示我可以動用私行，而是必須交由權柄者來審判與執行（政府或上帝）。並且，刑罰必須適當，不得過度。我痛恨你的罪，但是，我不恨你這個人，我願意饒恕你這個人，我也希望你得救。重點是『要求公義彰顯』、『恨罪愛罪人』。
其實，這句以眼還眼的經文，是有背景的。
當時許多民族的習慣，就是『過度報復』：
你傷我一眼，我在暴怒之下，就是要殺你一命，以進行復仇。
摩西律法這規定，顯示上帝對仇恨論、過度報復的禁止：
只能進行公平的懲罰，不得過度。
而主耶穌大量愛的教導，其實，也都是不斷再重新將這條律法作正確的解釋，
因為當時的猶太人，已經嚴重誤解這條律法的精義，將這條律法解釋成：
我報復，是理所當然，只要不過度即可。
沒錯，舊約當時很多民族的居民，是『過度報復』，這當然不行；
但猶太人將這律法解讀成『可以報復，只要不過度』，這一樣不行；
主耶穌的解法是『不准報復，要有愛心，只能公義』。
公義，所要求的，不是我個人的憤怒、我個人的情緒被發洩。
公義，是要達成宇宙真理被執行、大地被潔淨。
更簡單來講，公義，其實是希望達成主禱文的：
「願你的名為聖，願你的國降臨，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而不是「願我的旨意得成」。
在仇恨論裡面，很容易演變成私刑，也很容易變成種族屠殺，
歷史上各種殘酷的逼供嚴刑、死刑嚴刑，那已經脫離公義論的領域，而是變態與仇恨。
真正抱持公義論的人，是不可能支持或想出各種嚴酷死刑的招數的。
由於這種仇恨理論的死刑，是很多社會上一般人所抱持的觀念。
所以藉此機會，也提出批判。
小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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